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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观》:朝鲜国王眼中的中国古代诗歌文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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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中国与朝鲜半岛有着长达几千年友好交往的历史,中国文化对朝鲜也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,使其成为“东亚文化圈”的一员。日本学者西嶋定生认为,“东亚世界”的“四个要素”包含
中国与朝鲜半岛有着长达几千年友好交往的历史,中国文化对朝鲜也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,使其成为“东亚文化圈”的一员。日本学者西嶋定生认为,“东亚世界”的“四个要素”包含“汉字文化、儒教、律令制、佛教”([日]西嶋定生《东亚世界的形成》,载刘俊文《日本学者研究中国史论著选译》,中华书局1993年88-92页),而“汉字文化”则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。汉字承载着中国文化,在“异域”大放光彩,对朝鲜的史学、文学等影响极大,由汉字写成的文史作品也构成了朝鲜文学的主体。 朝鲜王朝(1392-1910年)是朝鲜半岛上最后一个王朝,相当于中国的明清时期,也是文教最鼎盛、受中国文化影响最为集中的时期,这时“汉字所使用的范围有了明显的扩大, 它在当时韩国的社会中具有无可比拟的地位”([韩]文贞惠《汉字在韩国》,《语文建设》1995年第4期,第40页)。至朝鲜后期,第22代国王正祖李祘(1752-1800年)在位时,朝鲜的文化被推到了一个新高峰,被称为“文艺复兴”的时代。这是由于正祖自小就酷爱读书,尤其是对中国文史经典的喜爱,到了手不释卷的程度。有大臣评论道:“惟我圣上好学之诚,实由天得。千乘非其乐也,所乐惟圣经贤传……夜辄朗读群书,更鼓不四五下不寝也。”([朝鲜]蔡济恭《樊岩先生集》卷56,载《影印标点韩国文集丛刊》第236册,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0年第543页)正祖由此获得了“读书大王”的美誉。此外,他也擅长编书,除了命臣下编修外,还多亲自参与,在位期间,共编涵盖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共100余部书籍,数量之巨,古今罕见。《诗观》即为其中的一部。 《诗观》为正祖御定编修的一部中国诗歌总集,长达560卷,“上自《风》《雅》,下逮宋明诸家,黜噍杀之响,取铿锵之音”([朝鲜]正祖《弘斋全书》卷180,载《影印标点韩国文集丛刊》第267册,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1年第510-514页,下引不再标注)。该书的编写基于两个背景:一是朝鲜后期“文体之日趋淆漓”,以“燕岩体”为代表的“稗官小说”等十分风靡,正祖则主张通过大量编写“正文”之书来引导士人学习和使用正统的古文体,即“文体反正”的需要。二是清朝官私大量诗文集的整理和辑佚,以及《四库全书》的纂修活动对朝鲜的刺激和影响。正祖也认为,中国各代诗歌文风不同,“而要之一代之风,一方之俗,因亦有可观者存,此《诗观》之书所由作也”,这体现了正祖对中国清以前诗歌文学的整体审视。他阅读《诗观》时曾评价中国历代诗风:“《风》《雅》古逸尚矣,两汉以质胜,六朝以文胜,魏稍文而逊于两汉,唐稍质而过于六朝,宋之谈理,明之尚气。”抓住了各代诗文的主要特征。 《诗观》按时间先后顺序收录中国诗歌,依次为《诗经》及《逸诗》等先秦诗歌454首,共11卷;两汉至蜀汉取27人之诗54首,1卷;魏取28人282首、吴取2人4首,2卷;晋取103人536首,5卷;刘宋取43人493首,5卷;南齐取33人302首,2卷;梁取155人1867首,13卷;陈取73人552首,4卷;北魏取24人43首、北齐22人71首,1卷;北周13人325首,3卷;隋87人337首,3卷(汉魏至隋代失名之诗552首,各以时代附载)。唐取43家首,127卷;宋取17人首,198卷;金1227首,10卷;明取13人首,186卷。《诗观》共收录中国从先秦到明代诗歌凡首,数量十分可观。 中国诗歌之体裁最盛于唐,正祖亦认为“诗至于有唐而可谓大盛,上下三百年之间,作者名家磊落可数者,盖累百有余”。正祖从中选出了43家之诗:“虽取玉于昆冈,多可抵鹊。而采珠于沧海,贵其探骊。今选四十三家。此其尤杰然可观者也”,并坚持“家以选之则不得不甚少,而诗以取之则不能不甚广”的标准。在该书的御制《序文》中,正祖对唐代诗人的诗歌有大量评价,这里仅节取部分为例: 评价初唐四杰: 王勃命辞赡缛,属对精切。杨炯思如悬河,酌之不竭。卢照邻之悲壮顿挫。骆宾王之尤工五言。此其并驱方驾于子安、盈川也。 评价盛唐时诸家: 王维秀词雅调,意新理惬,诗中有画。孟浩然伫兴而作,超然独妙,气象清远,采秀内暎。李白上薄曹刘,下陵沈鲍,纵逸跌宕,若无法度,而从容于法度之中,飘飘凌云,信乎其为谪仙人。杜甫浑浩汪茫,千汇万状,兼古今而有之,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。读其诗,可以知其世,谓之诗史,不亦宜乎?若其词气风调之光焰万丈,具有古人之定论。 评价中唐时诸家: 韩愈骋驾气势,汪洋大肆,如金鸱擘海,铁骢跑埒。柳宗元下笔创思,与古为侔,精裁密致,灿若珠贝。刘禹锡锋颖森然,若剑花星芒。张籍长于乐府,忒多警隽。卢仝之险,李贺之诡,俱极诗家之变,取之者乃以备众体也。白居易叙情铺事,直写胸臆,委曲浓畅,可许以达观旷韵。元稹平易明白,与香山好对唱酬之手。 评价晚唐时诸家: 杜牧清励豪迈,词辄可讽。温庭筠艳丽清拔,尤擅神敏。李商隐造意幽深,托情微婉。许浑偶对精姸。王建缀词绮艳。 最后,他总结道:“唐诗之瑰观,可无外于此。若郊岛之寒瘦,往往令人幽悄不乐……晩季风气,如醇酒之罄,醨糟不足啜。若此者非不卓然,号之曰名家。而去取之权衡,自有深意,亦唯善观者,可自知之耳。”可见,正祖对唐代诗人诗风的评价按照时间顺序,非常详尽,甚至有一定的“分期”概念;点评时擅于抓住其文风要旨,以褒扬为主,但却流露出一丝遗憾。虽说要读者“自知”其“去取”的深意,可是“深意”不已经在这些诗评中了吗? 之后的宋代诗歌,正祖一反评价唐诗时的赞扬态度,不时提出不满。他认为:“宋诗盖能变化于唐,而以其所自得者出之。所谓毛皮尽落,精神独存者是也。嘉隆以还,哆口夸论者,则訾之以腐,是何异于谈(啖)龙肉而终日馁者哉!但其全集,传者无几……所收不过十一于千百。”明显发现了宋代诗歌的衰落之景,但作品数量却高于唐代。对于所选苏轼、黄庭坚等之17家诗,往往有褒奖也有批评: 王禹偁学李杜而未至焉者也……苏轼气象洪阔,铺叙宛转,深得子美之法,而然用事太多,不免失之丰缛,即其才学之所溢也。黄庭坚会萃百家句律之长,究极历代体制之变,自成一家,为江西诗派之宗祖,但本领为禅学,不能脱苏门习气,是为沉肓之病。 至明代,正祖仅选取了刘基、高启、李东阳、李梦阳、何景明、王世贞、张居正等13人诗文。对于明代诗歌的数量“繁荣”,正祖则持冷静态度: 如徐袁之尖新巧靡,锺谭之牛鬼蛇神,固所显黜而痛排。若其长短互并,疵誉相参。揭竿操矛而呼者,不啻如堵。其进其麾,滥竽之可戒,先于遗珠之可惜。或有丑齐而异遇者,固非偶为抑扬,聊欲举一而概十耳。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明代诗歌的许多缺陷,他对明代文人的评价不多,气势也比较平淡,如下例: 刘基声容华壮,如河朔少年充悦忼健。高启矩矱全唐,风骨秀颖,才具赡足。宋濂严整要 切,能亚于其文。陈献章殊有风韵冲淡,而兼能洒脱……吴国伦雅炼流逸,情景相副。张居正华赡老炼,足称词馆之能手。 文末,正祖以“自是以往,吾不欲观,非直为无诗而已也”结语。足见正祖在做了对中国清代以前诗歌的通贯评论以后,得出了对中国诗歌发展非常悲观的结论。这种结论的得出无疑是其源于对中国古代诗歌体裁逐步“衰落”的认识。 正祖御定《诗观》,缘于正祖改革对内文化政策的需要和受清代学术文化之刺激。作为饱读诗书之君主的御定书,《诗观》生动地展现了朝鲜国王眼中的中国诗歌文学的发展脉络,也体现了中国文学对周边国家政治、文化的深刻影响。其评论虽未免有些偏颇,但在世界文学史上,一个外国君王对他国文学进行如此繁厚的辑录和评论工作,是不多见的!虽然它只是浩如烟海的朝鲜汉籍中的一部,却仍可以丰富我们对本国文学的认识。诚如张伯伟先生所言:“(域外汉籍)是汉文化之林的独特品种”,是“异域之眼”。(张伯伟《域外汉籍研究入门》,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0页)引入“中国文学的域外影响”和“由域外文学而反观中国”的视角,对于提高民族语言文化的自信和拓宽学术视野都是大有裨益的。 (作者:天津市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,邮编 ) 中国与朝鲜半岛有着长达几千年友好交往的历史,中国文化对朝鲜也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,使其成为“东亚文化圈”的一员。日本学者西嶋定生认为,“东亚世界”的“四个要素”包含“汉字文化、儒教、律令制、佛教”([日]西嶋定生《东亚世界的形成》,载刘俊文《日本学者研究中国史论著选译》,中华书局1993年88-92页),而“汉字文化”则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。汉字承载着中国文化,在“异域”大放光彩,对朝鲜的史学、文学等影响极大,由汉字写成的文史作品也构成了朝鲜文学的主体。 朝鲜王朝(1392-1910年)是朝鲜半岛上最后一个王朝,相当于中国的明清时期,也是文教最鼎盛、受中国文化影响最为集中的时期,这时“汉字所使用的范围有了明显的扩大, 它在当时韩国的社会中具有无可比拟的地位”([韩]文贞惠《汉字在韩国》,《语文建设》1995年第4期,第40页)。至朝鲜后期,第22代国王正祖李祘(1752-1800年)在位时,朝鲜的文化被推到了一个新高峰,被称为“文艺复兴”的时代。这是由于正祖自小就酷爱读书,尤其是对中国文史经典的喜爱,到了手不释卷的程度。有大臣评论道:“惟我圣上好学之诚,实由天得。千乘非其乐也,所乐惟圣经贤传……夜辄朗读群书,更鼓不四五下不寝也。”([朝鲜]蔡济恭《樊岩先生集》卷56,载《影印标点韩国文集丛刊》第236册,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0年第543页)正祖由此获得了“读书大王”的美誉。此外,他也擅长编书,除了命臣下编修外,还多亲自参与,在位期间,共编涵盖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共100余部书籍,数量之巨,古今罕见。《诗观》即为其中的一部。 《诗观》为正祖御定编修的一部中国诗歌总集,长达560卷,“上自《风》《雅》,下逮宋明诸家,黜噍杀之响,取铿锵之音”([朝鲜]正祖《弘斋全书》卷180,载《影印标点韩国文集丛刊》第267册,韩国民族文化推进会2001年第510-514页,下引不再标注)。该书的编写基于两个背景:一是朝鲜后期“文体之日趋淆漓”,以“燕岩体”为代表的“稗官小说”等十分风靡,正祖则主张通过大量编写“正文”之书来引导士人学习和使用正统的古文体,即“文体反正”的需要。二是清朝官私大量诗文集的整理和辑佚,以及《四库全书》的纂修活动对朝鲜的刺激和影响。正祖也认为,中国各代诗歌文风不同,“而要之一代之风,一方之俗,因亦有可观者存,此《诗观》之书所由作也”,这体现了正祖对中国清以前诗歌文学的整体审视。他阅读《诗观》时曾评价中国历代诗风:“《风》《雅》古逸尚矣,两汉以质胜,六朝以文胜,魏稍文而逊于两汉,唐稍质而过于六朝,宋之谈理,明之尚气。”抓住了各代诗文的主要特征。 《诗观》按时间先后顺序收录中国诗歌,依次为《诗经》及《逸诗》等先秦诗歌454首,共11卷;两汉至蜀汉取27人之诗54首,1卷;魏取28人282首、吴取2人4首,2卷;晋取103人536首,5卷;刘宋取43人493首,5卷;南齐取33人302首,2卷;梁取155人1867首,13卷;陈取73人552首,4卷;北魏取24人43首、北齐22人71首,1卷;北周13人325首,3卷;隋87人337首,3卷(汉魏至隋代失名之诗552首,各以时代附载)。唐取43家首,127卷;宋取17人首,198卷;金1227首,10卷;明取13人首,186卷。《诗观》共收录中国从先秦到明代诗歌凡首,数量十分可观。 中国诗歌之体裁最盛于唐,正祖亦认为“诗至于有唐而可谓大盛,上下三百年之间,作者名家磊落可数者,盖累百有余”。正祖从中选出了43家之诗:“虽取玉于昆冈,多可抵鹊。而采珠于沧海,贵其探骊。今选四十三家。此其尤杰然可观者也”,并坚持“家以选之则不得不甚少,而诗以取之则不能不甚广”的标准。在该书的御制《序文》中,正祖对唐代诗人的诗歌有大量评价,这里仅节取部分为例: 评价初唐四杰: 王勃命辞赡缛,属对精切。杨炯思如悬河,酌之不竭。卢照邻之悲壮顿挫。骆宾王之尤工五言。此其并驱方驾于子安、盈川也。 评价盛唐时诸家: 王维秀词雅调,意新理惬,诗中有画。孟浩然伫兴而作,超然独妙,气象清远,采秀内暎。李白上薄曹刘,下陵沈鲍,纵逸跌宕,若无法度,而从容于法度之中,飘飘凌云,信乎其为谪仙人。杜甫浑浩汪茫,千汇万状,兼古今而有之,又以忠君忧国伤时念乱为本旨。读其诗,可以知其世,谓之诗史,不亦宜乎?若其词气风调之光焰万丈,具有古人之定论。 评价中唐时诸家: 韩愈骋驾气势,汪洋大肆,如金鸱擘海,铁骢跑埒。柳宗元下笔创思,与古为侔,精裁密致,灿若珠贝。刘禹锡锋颖森然,若剑花星芒。张籍长于乐府,忒多警隽。卢仝之险,李贺之诡,俱极诗家之变,取之者乃以备众体也。白居易叙情铺事,直写胸臆,委曲浓畅,可许以达观旷韵。元稹平易明白,与香山好对唱酬之手。 评价晚唐时诸家: 杜牧清励豪迈,词辄可讽。温庭筠艳丽清拔,尤擅神敏。李商隐造意幽深,托情微婉。许浑偶对精姸。王建缀词绮艳。 最后,他总结道:“唐诗之瑰观,可无外于此。若郊岛之寒瘦,往往令人幽悄不乐……晩季风气,如醇酒之罄,醨糟不足啜。若此者非不卓然,号之曰名家。而去取之权衡,自有深意,亦唯善观者,可自知之耳。”可见,正祖对唐代诗人诗风的评价按照时间顺序,非常详尽,甚至有一定的“分期”概念;点评时擅于抓住其文风要旨,以褒扬为主,但却流露出一丝遗憾。虽说要读者“自知”其“去取”的深意,可是“深意”不已经在这些诗评中了吗? 之后的宋代诗歌,正祖一反评价唐诗时的赞扬态度,不时提出不满。他认为:“宋诗盖能变化于唐,而以其所自得者出之。所谓毛皮尽落,精神独存者是也。嘉隆以还,哆口夸论者,则訾之以腐,是何异于谈(啖)龙肉而终日馁者哉!但其全集,传者无几……所收不过十一于千百。”明显发现了宋代诗歌的衰落之景,但作品数量却高于唐代。对于所选苏轼、黄庭坚等之17家诗,往往有褒奖也有批评: 王禹偁学李杜而未至焉者也……苏轼气象洪阔,铺叙宛转,深得子美之法,而然用事太多,不免失之丰缛,即其才学之所溢也。黄庭坚会萃百家句律之长,究极历代体制之变,自成一家,为江西诗派之宗祖,但本领为禅学,不能脱苏门习气,是为沉肓之病。 至明代,正祖仅选取了刘基、高启、李东阳、李梦阳、何景明、王世贞、张居正等13人诗文。对于明代诗歌的数量“繁荣”,正祖则持冷静态度: 如徐袁之尖新巧靡,锺谭之牛鬼蛇神,固所显黜而痛排。若其长短互并,疵誉相参。揭竿操矛而呼者,不啻如堵。其进其麾,滥竽之可戒,先于遗珠之可惜。或有丑齐而异遇者,固非偶为抑扬,聊欲举一而概十耳。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明代诗歌的许多缺陷,他对明代文人的评价不多,气势也比较平淡,如下例: 刘基声容华壮,如河朔少年充悦忼健。高启矩矱全唐,风骨秀颖,才具赡足。宋濂严整要 切,能亚于其文。陈献章殊有风韵冲淡,而兼能洒脱……吴国伦雅炼流逸,情景相副。张居正华赡老炼,足称词馆之能手。 文末,正祖以“自是以往,吾不欲观,非直为无诗而已也”结语。足见正祖在做了对中国清代以前诗歌的通贯评论以后,得出了对中国诗歌发展非常悲观的结论。这种结论的得出无疑是其源于对中国古代诗歌体裁逐步“衰落”的认识。 正祖御定《诗观》,缘于正祖改革对内文化政策的需要和受清代学术文化之刺激。作为饱读诗书之君主的御定书,《诗观》生动地展现了朝鲜国王眼中的中国诗歌文学的发展脉络,也体现了中国文学对周边国家政治、文化的深刻影响。其评论虽未免有些偏颇,但在世界文学史上,一个外国君王对他国文学进行如此繁厚的辑录和评论工作,是不多见的!虽然它只是浩如烟海的朝鲜汉籍中的一部,却仍可以丰富我们对本国文学的认识。诚如张伯伟先生所言:“(域外汉籍)是汉文化之林的独特品种”,是“异域之眼”。(张伯伟《域外汉籍研究入门》,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0页)引入“中国文学的域外影响”和“由域外文学而反观中国”的视角,对于提高民族语言文化的自信和拓宽学术视野都是大有裨益的。 (作者:天津市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,邮编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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